我国大规模光伏发电集中在“三北”地区,可以通过电解制氢解决“三北”的弃电问题,但如何把“三北”地区的氢气外送,这个环节没有打通。
日前,我国发布了全球首个“绿氢”标准《低碳氢、清洁氢与可再生能源氢的标准与评价》,使得“绿氢”的产业化更加有章可循。
作为实现“绿氢”的一种途径,光伏制氢也日益受到业内关注。
光伏+氢催生新“蓝海”
当前,光伏产业已经迈入平价时代,并向“1毛钱1度电”的目标继续前进。预计在“十四五”期间,光伏将拉开替代化石能源的大幕,光伏装机量将迎来新一波高峰,但随之而来的消纳问题,需要引起重视。
与此同时,正值氢能产业爆发之际,氢气的绿色高效制取是一个让行业头疼的问题。
由2008年中科院启动的太阳能制氢计划获得灵感,不少专家提出,可将光伏发电用于制氢,这样既解决了光伏的消纳问题,平价的光伏电价也解决了制氢价格昂贵的问题。
当光伏遇见氢能,又一个全新的新能源应用“蓝海”诞生了。国家能源局新能源司副司长任育之曾在“2020中国光伏行业年度大会”上公开表示,随着光伏发电成本的进一步下降,许多过去受经济性限制的光伏发电应用场景不断变成现实,可以考虑在西部资源和土地资源丰富地区,建设大型的光伏发电基地用于制氢。
阳光电源副总裁兼氢能事业部总裁程程向记者表示,光伏与氢能的结合,可以理解为将光通过中间体——电,转化为氢能,两者的结合效果是1+1>2。“并不是为了简单地解决光伏消纳,而是两者之间的相互成就,拓展出绿色清洁能源在更多领域应用。”
外送是产业化瓶颈
据统计,目前我国的光伏制氢项目已有近30项。其中阳光电源在合肥“阳光电源产业园”自主开发、设计、建设的光伏+储能+电网多能互补变功率制氢系统示范站已于2020年6月建成、投运。
据了解,就目前情况来看,光伏制氢还存着一系列影响其大规模应用的问题。程程告诉记者,在制氢环节,光伏开发规模和产能每年均在扩大,但氢能产业链下游应用场景的开发尚未与其匹配。
“在经济性方面,光伏制氢所带来的后续氢气储存、运输环节,成本也比较高,同时整体项目的经济性并不突出。在光伏制氢全产业链上,一些关键技术和应用,尚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”程程表示。
上海舜华新能源系统有限公司总工程师阮伟民提出,在所有制氢方法中,可再生能源制氢的成本最高,再考虑到光伏制氢所产生的的氢气消纳问题,让这个产业面临重重困难。“我国大规模光伏发电集中在‘三北’地区,解决‘三北’的弃电可以靠电解制氢,但如何把‘三北’地区的氢气外送,这个环节没有打通。”
“就地全额消纳可能性不大,若是外送,则寄希望国家尽快出台管道输氢细则,加快液氢运输落地。运输成本与运量成反比,运输的氢气越多,运输成本就越低,只有实现规模化的氢气外送,才能彻底解决消纳问题。”阮伟民指出。
新业态提升消纳空间
未来,随着氢燃料电池汽车示范城市群的推进,氢能将会获得更大的消纳空间。同时,光伏发电成本进一步降低,可为新能源的微电网、分布式多能互补项目提供新模式、新业态,促进氢能消纳。
任育之表示,在“十四五”期间,国家将推动一批示范项目建设,促进光伏加储能、光伏治沙、光伏制氢等新产业新业态的成熟,并实施行动计划,促进光伏发电多点开发。
程程指出,从光伏制氢产业内部来看,想要大规模发展,首先要做到技术创新,其次要从商业模式上做出改变,通过金融模式的创新,让光伏制氢迅速跨过起步阶段的门槛;从产业外部来看,需要社会认同“绿氢”的环保价值,在工业、交通、建筑与电力领域培养使用“绿氢”的习惯,拓展更多的氢能的应用场景,让“绿氢”以净零碳排放的承载方式,通过光/风/水等可再生能源电力制取,将大量可再生能源电力转移到较难实现去碳化的用能领域,从而解决好氢能消纳之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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