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8月和10月,在光伏“领跑者”项目招标中,曾出现过两次让业界轰动的超低价——0.61元/千瓦时和0.45元/千万时。如果按照当时的美元汇率进行换算,两次低价约合8.71美分/千瓦时和6.42美分/千瓦时。
尽管已经是足够低,但这两个价格,仍高于当年全球的几个“地板价”——如墨西哥的3.6美分/千瓦时、阿联酋的2.99美分/千瓦时和智利的2.91美分/千瓦时。在这些地区,跌入5美元/千瓦时的光伏成本,远低于火电成本,或也已经可以摆脱补贴。
与此同时,对国内的超低价项目,业内普遍认为可以给公司整体运营和后续发展带来好处,但项目本身赚钱是非常难的。而国际项目则不同。2016年4月,来自意大利的Enel公司在墨西哥给出3.6美分/千瓦时的报价后,向媒体表示:“如果项目本身不赚钱,我们是没有必要投的。因此,这个项目肯定是有盈利的。”
但是,为什么不用补贴、就能赚钱的项目没有出现在光伏制造领先全球的中国,而是墨西哥?
有人指出,光伏项目度电成本主要与以下三个条件有关:一是太阳能资源,二是产业水平,三是税收、贷款、土地和并网政策等。
就前两个条件而言,中国与墨西哥相当,甚至更胜一筹。
从太阳能资源角度看,据统计,墨西哥的日照条件在2000-3000小时/年左右,相当于我国宁夏等中西部地区的水平。从产业水平看,截至2016年年底,中国以高达34.5GW的新增装机量,持续领跑全球光伏市场,制造商之间的技术竞争,让中国组件和逆变器的价格在全球范围内优势明显。
墨西哥年日照小时分布情况
但国内报价之所以无法降低,更多是因为第三个条件。
一位业内人士曾指出,在造价相当的前提下,为什么在国外做电站价格低?一个很重要的因素,就是中国非技术成本高,这其中就包括融资成本、土地成本、税收成本等。
以融资为例,墨西哥实行贸易自由化和金融自由化,资本市场对外基本上取消了限制,这就给外国公司可以较低的成本来实现融资。同时,在Enel公司竞价的光伏项目中,其使用了PPA模式(Power Purchase Agreement),这是一种墨西哥光伏项目中较为常见的融资模式,通过PPA,企业用项目的经营收益偿还贷款,减少了初期投入的成本。
当然,墨西哥之所以报价低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高电价——在2015年改革前,墨西哥的电价偏高。随着组件成本不断降低,光伏发电的价格已经可以与火电价格比肩。但在2015年,墨西哥曾经历过一次电价调低,但即便如此,光伏平价上网仍然很有市场。
这样的电价不会出现在国内,但或许也给我们一个启示,即从组件技术入手,实现成本降低固然重要,但调整市场的大环境,把降价重心部分转移到非技术成本上面,也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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